一只蝴蝶揮了揮翅膀,于是有了AI讀心術
會“讀心”的腦機:腦腦交流能成為現實嗎?
本文引用地址:http://www.ex-cimer.com/article/201901/396721.htm利用AI讀懂腦電波,這個技術不僅僅看起來很酷,更重要的是應用空間非常巨大。從理論層面上來說,可以不依賴于生物發(fā)聲器官來實現交流的目的,這就給醫(yī)療、工業(yè)、刑偵等領域的帶來了新的交互可能性。比如:
1.為失聲患者提供聲音。人類一旦不幸遇到中風、腦外傷、脊髓損傷或ASL運動神經細胞病(史蒂芬霍金就是ASL患者),大腦無法直接刺激言語產生,患者只能在沉默中走向死亡。如果未來大腦語音合成器被應用,幫助失聲患者找回語言功能,對于他們的治療和生活將起到極大幫助。
2.特殊環(huán)境的工作協助。并不是所有工作環(huán)境都能保障正常分貝下的語言交流,比如飛機場內的噴射噪音、航空母艦的駕駛艙、發(fā)電廠或印刷廠車間,以及穿著防護裝備的實驗室等等,不是過分嘈雜就是過分沉默,很容易錯過關鍵信息。這種特殊環(huán)境中,大腦語音轉錄技術就能夠有效解決交流不暢的問題,聾啞殘疾員工也可以與他人無障礙交流。
3.從重建聽覺到重建視覺。除了轉錄文本和語音,類似的AI神經網絡還可以被訓練來恢復模糊的圖像,比如還原記憶中的面孔,應用在刑偵破案有奇效。
4.用思維操作假肢。佩戴上語音轉錄設備之后,截肢/截癱患者只需要通過思考,就能自由控制假肢設備,這顯然比讓他們下達語音指令容易接受多了。
5.高度自動化的智能助理。這種BCI設備的更大作用,在于可以根據人們內心的想法直接完成多種任務,比如控制燈光、做閱讀筆記、下達VR游戲指令,甚至可以用來控制車輛。
日產汽車已經推出了類似的耳機,來監(jiān)控司機的腦電波。例如,一旦檢測到司機打算踩剎車,設備會在司機做出剎車動作之前就開始剎車,反應時間比人工操作快了多達半秒。甚至Facebook也推出了一個讀心術項目,研究讓用戶如何用腦電波發(fā)送Facebook Messenger信息。
總而言之,這個極具想象力的技術,解決了一個長久以來的難題:如何化無形的意識為有形的信號,讓人類可以從身體這個“潛水鐘”的重重限制中透口氣。
不過實事求是的說,盡管技術正在慢慢走向成熟,但華美的理想要照進現實,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不能停歇的科技之翼
盡管學界和商業(yè)界都對這個“讀心術”趨之若鶩,但在實際應用中,這種語言轉錄的腦機接口還有很多隱患需要一一解決。
1.植入難度過大。技術推廣最直接的障礙就是,為了獲取精確的實驗數據,受試者必須通過開顱手術將電極植入大腦中的相關區(qū)域。侵入式的解決方案大大縮小了參與實驗的積極性,在實際應用中也會給植入者帶來排異、感染等不可預測的風險。
2.詞匯數據量不足。腦電波-語音的轉錄效果依賴于大規(guī)模的詞匯表,但每個參與者對同一語言到神經元的映射都各有不同,因此AI系統(tǒng)學習和推斷到的結果很難被通用。只能為不同的參與者特別定制屬獨屬于他們的思維語料庫,才能保證轉錄的準確性,難以大規(guī)模普及。
3.商業(yè)化難題。設備的植入難度與系統(tǒng)的定制化所帶來的大量門檻,決定了它只能在極為小眾的應用群體中發(fā)揮價值,比如少部分重癥患者和一些狂熱極客。
4.倫理困境。即使補全了設備和系統(tǒng)的缺陷,想必也很少有人愿意在公眾場合戴上這樣一套設備,而別人也很難不覺得被冒犯。
這有點像Googleglass剛問世的時候,只有設備,卻沒有形成相對應的行為規(guī)范,導致很多人擔心和質疑其侵犯隱私。同樣的,腦電波“讀心術”是否會帶來隱私或另一種不公平呢,恐怕還需要大量的社會學研究來支撐。
總而言之,盡管“AI讀心術”很容易就讓人感受到它的社會價值和商業(yè)潛力,但應用度上顯然還存在不少問題,想要靠腦交流,少說還有幾十年的路要走。它帶給我們更多的,可能是作為一種高度可行性的解題思路,如果人類的肉身注定要像潛水鐘一樣緩慢地沉入深海,至少可以讓“思維”這只蝴蝶,多擁有一刻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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