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m Altman 談被 OpenAI 解雇及重回董事會

當 OpenAI 董事會在解雇 Sam Altman 一天后要求他返回公司時，他最初感到挑釁、受傷和憤怒。

「我花了幾分鐘才振作起來，克服了自我情緒，然后說，『是的，我當然想這樣做』。顯然，我真的很喜歡這家公司，在過去的四年半里，我全身心地投入到這家公司，比我大部分時間都長。我們在我非常關(guān)心的任務上取得了如此巨大的進展，即安全有益的 AGI 的使命。」

在一場持續(xù)五天的董事會政變之后，Altman 于 11 月 29 日正式回歸 OpenAI，擔任 OpenAI 的首席執(zhí)行官。該公司最大的投資者微軟也計劃擔任無投票權(quán)的董事會席位。

在采訪中，Altman 一再拒絕回答每個人都關(guān)心的主要問題：他到底為什么被解雇。由 Bret Taylor 領(lǐng)導的 OpenAI 新董事會將對所發(fā)生的事件進行獨立調(diào)查。「我對此非常歡迎，」Altman 說。

以下是對 OpenAI 首席執(zhí)行官 Sam Altman 和首席技術(shù)官 Mira Murati 的完整采訪，為了清晰起見，本文稍作編輯：

Sam，我想先談一個不容忽視的問題，那就是外界仍然不知道你被解雇的確切原因。你覺得你為什么被解雇了？

Sam Altman（以下簡稱「SA」）：董事會將在這里進行獨立審查。我對此非常歡迎。我現(xiàn)在沒什么好說的了，但我期待著了解更多。

你認為董事會為何表示對你失去信任？

SA：這對他們來說是一個更好的問題。

你在 X 上說，你和董事會成員之間「顯然存在真正的誤會」。那些誤會是什么？

SA：我覺得我還沒準備好談論這個。我認為讓這個審查過程進行下去是非常重要的。我很樂意談論任何有前瞻性的事情。我想將來有一天我會很高興地談論這里發(fā)生的事情，但不是現(xiàn)在。

能告訴我們?yōu)槭裁茨悻F(xiàn)在不能談論這件事嗎？

SA：我只想讓這個過程順其自然，不去干涉。

你在給員工的信中談到了 Ilya Sutskever (OpenAI 的首席科學家）。你能告訴我他為什么改變主意，決定站在其他人一邊嗎？

Mira Murati（以下簡稱「MM」）：我們不知道。這個你得問 Ilya。

Sam，事后看來，讓你回來的主要動力是什么？

SA：那真的很有趣。周六（11 月 26 日）早上，一些董事會成員打電話給我，問我是否愿意討論一下。我的第一反應是一種反抗。就像是，「伙計，我很受傷，很生氣，我覺得這很糟糕?！?/span>

然而很快，我開始思考，很明顯，我真的很喜歡這家公司，在過去的四年半里，我全身心地投入到這家公司，比我大部分其他領(lǐng)域投入的時間都長。我們在我非常關(guān)心的任務上取得了如此巨大的進展，即安全有益的 AGI 的使命。但也要感謝在座的各位和所有在我們身上下了這么大賭注的合作伙伴，還有 Mira 和領(lǐng)導團隊，以及所有在這里做著了不起工作的人。我花了幾分鐘才振作起來，克服了自我和情緒，然后說：「是的，我當然想這樣做?！?/span>

所以董事會要求你回來？

SA：是的。

你一開始很猶豫嗎？

SA：沒有太久。那件事發(fā)生后，我有很多感觸。

很明顯，員工們和你站在一起。你認為這有多大影響？

SA：毫無疑問，我們以一支更強大、更團結(jié)、更專注、更忠誠的團隊渡過了難關(guān)。我認為我們之前有很強的信念和專注力，現(xiàn)在我認為我們有更多。所以這是我的一線希望。

在整個過程中，我們沒有失去一個員工，一個客戶。他們不僅在難以管理的增長情況下保持產(chǎn)品的發(fā)展，而且還推出了新功能。研究繼續(xù)取得進展。

你想回到董事會嗎？

SA：這聽起來像是一個公關(guān)話題：這不是我現(xiàn)在關(guān)注的領(lǐng)域。我有一大堆非常困難、重要和緊急的工作要做。我希望能夠做好自己的工作，但這與是否進入董事會無關(guān)。這不是我現(xiàn)在花時間想的事情。

「完善治理結(jié)構(gòu)」是什么意思？非營利性控股公司的結(jié)構(gòu)會改變嗎？

SA：這個問題最好留給董事會成員，但也不是現(xiàn)在。誠實地回答，他們需要時間，我們會支持他們真正去思考這個問題。顯然，我們的治理結(jié)構(gòu)存在問題。而解決這個問題的最好方法需要一段時間。我完全理解為什么人們現(xiàn)在就想要答案。但我也認為這種期望是完全不合理的。

你為什么認為這是不合理的？我認為人們對所發(fā)生的事情有很多不尋常的看法?？雌饋硎欠制纾皇菫^職或其他類似的事情。

SA：只是因為設(shè)計一個真正好的治理結(jié)構(gòu)，特別是對于這樣一個有影響力的技術(shù)，不是一個星期的問題。人們需要花很多時間來思考這個問題，進行辯論，獲得外界的觀點，進行壓力測試。只是需要一點時間。

OpenAI 的安全工作方法是否會因為剛剛發(fā)生的事件而發(fā)生變化？

MM：不，這與安全無關(guān)。

最近有報道說你們都取得了 Q*型號的突破，這是怎么回事？

SA：對于這次不幸的泄密事件沒有特別評論。但我們一直在說，無論是兩周前、今天、一年前還是更早些時候，我們預計這項技術(shù)將繼續(xù)快速進步，而且我們希望繼續(xù)努力找出使其安全和有益的方法。

在不評論任何具體事物或項目的情況下，我們相信進步就是研究。你總是會碰壁，但我們預計進展將繼續(xù)顯著。我們想要與這個領(lǐng)域接觸，想辦法盡可能地把它做得更好。

最后一個問題：我相信你還在考慮這一切。我知道它很新鮮。你從整個事件中學到了什么？

SA：我想我還沒有一個簡潔的答案。顯然很多，但我還在摸索中。我的意思是，肯定會有很多要說的，但我認為我還沒有準備好……在這一點上，我所能得到的只是一個冗長而雜亂無章的回答。

好吧，我們下次再說吧。

掛斷電話后，Altman 過了一會兒又打來電話。

SA：我了解到，沒有我，公司也能正常運轉(zhuǎn)，這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我很高興能回來，別誤會我的意思。但我回來后沒有任何壓力，「哦，天哪，我必須這樣做，或者公司需要我之類的?！刮易运降馗杏X很好，因為要么我挑選了優(yōu)秀的領(lǐng)導者，要么我很好地指導了他們。我很高興公司沒有我也會很好，這說明團隊已經(jīng)準備好了，已經(jīng)升級了。